弗睿走上甲板,找了一个角落蹲着,静静地看着前方靠在栏杆的瓦尔特。
上船前,酒吧。
弗睿拿着溜溜梅走到桌边坐下,爱德格和缇芮雪两人一同看向他,刚刚在吧台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。
他们从墓地出来后,脱下了惹人注意的服装,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西海岸的码头。按照预定计划,如果国家形式真的无比严峻时,他们会在码头酒吧遇到线人,保证他们顺利逃脱。
刚进入就管事正是深夜,本应是满月的日子因为乌云而看不到任何光亮,乌鸦盘旋于天空之中,周围的一切都是不祥征兆。
他们踏入旅馆是还没有一个人,只有相貌俊秀的调酒师趴在吧台上。当三人推开门时,调酒师也从座位上直起腰。
“欢迎光临,请问要喝点什么?”
调酒师小哥面带微笑,从座位上站起身,好像真的不知道三人前来的目的。
缇芮雪向前踏出一步,嘴里说了一句话:
“想喝草莓奶昔的话这里有吗?”
小哥愣了一下,仍旧微笑着戴上一双白手套,弯下腰不知道在找些什么,嘴里还仍然在问:“小姐啊,为什么要大半夜来这里来喝一杯奶昔呢?”
“因为我刚遭受苦难,现在需要一杯甜品。”
等到调酒师再站起来时,她的手中多出了三张船票和一杯早已准备好的奶昔。
缇芮雪接过奶昔,带着两个护卫走到了酒吧的角落。
他们坐下来后,分别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。
缇芮雪把饮料放在桌角,半晌过后才跟两人说:“我和爷爷早就预料到了帕伊斯会叛乱。”
“那你还不跟我走?”
缇芮雪看向一脸疑惑地弗睿:“我跟你并不熟悉,不知道你是不是双面间谍。”
噎回弗睿的话后,她继续说:“帕伊斯跟我们王族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联系了,一代王驾崩的那一天下着大雨,王子因为道路泥泞被堵在王宫门口,帕伊斯的祖先拉车跑出城门,带着王子回城继位。国内当时局势动荡,王子顺利回城让卡布斯特延续下来,帕伊斯也被封为地位极高的贵族。”
说到这里她又沉默下去,一千年前帕伊斯帮助卡布斯特建国,一千年后帕伊斯又亲手毁掉了这个国家。虽然这些都是人做的,但冥冥之中又好像有命运在操控一切。
弗睿打了个哈欠,两人一同看向他,他赶忙面露歉意,缇芮雪笑了笑,把椅子移到墙边:“我也累了,让我休息一下。”
爱德格答应着,自己独自站了起来,走到调酒师的吧台边靠在上面睡着了。
第二天瓦尔特进来时,三人并没有过于注意他的存在,直到他喷了弗睿一身湿,三人才牢牢的记住了他。
“没事,”弗睿边说着边将衣服拧干,眼睛看向喝酒的瓦尔特,“只是看到我点了饮料,觉得有些差异吧。”
爱德格看向瓦尔特的眼睛中仍然不乏怀疑,却没注意到他所保护的公主看他的眼神。
弗睿喝了一口饮料,在两人面前挥了挥手,他们回过神来,正好看到了这个大叔端着酒杯正朝他们走来。
三人互相看了一眼,缇芮雪把凳子微微向后挪,爱德格的手已经抓住了桌下藏着的剑,而弗睿在端起杯接受大叔的歉意时,另一只手早就握紧那天缴获来的匕首。
大叔的话并没有什么恶意:“刚才我对这位先生做出了很失礼的举动,希望得到你的原谅。”
弗瑞终于借弯腰取酒杯的功夫放下手中的刀,然后郑重向这个老实的大叔赔罪。
等到上船时,三人特别注意到了他,虽然都觉得这个大叔是好人,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选择时刻盯着他,而负责盯梢的人正是弗睿。
“真是的。”
弗睿发着牢骚,踢了踢因长时间久蹲而发麻的腿。在他眼里这个大叔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。而在他吹着海风、观看美丽景色的同时,他也想到了在家里焦急等倒着的师父和师弟。
他们的安危成为了弗睿最大的牵挂,若不是哪天自己一定要去占小便宜,为了吃一顿饭而出门的话,现在一定和他们过着依旧平凡的生活。
“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?”
一声浑厚的嗓音出现在他的耳畔,他四周看看却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。
“你是谁?”弗睿颤抖着问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,”声音很快再次出现了,“重要的是命运之神选择了你,你就一定会踏上这条路。”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眼前的一切景色都变得模糊,再次清晰起来时,缇芮雪和爱德格面对面坐在船舱之中,这位公主的脸上充满了忧愁和担心,骑士则握紧手中的剑,在剑鞘里来回拔出。已经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。
那里是船舱,弗睿清楚地记得。
缇芮雪对对面的骑士说:“我始终想不明白,为什么弗睿他杀人不眨眼。”
骑士也不时安慰:“也许她不是第一次杀人。”
“你不知道,”缇芮雪调整了坐姿:“当时我们被宫中的卫兵拦下,弗睿在杀了那个人的时候面无表情,为什么一个人会在第一次杀人就像举起手来一样干脆利落,我想不明白。”
爱德格闭上眼睛,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,之后说出了影响弗睿一生的话:
“可能这是本性吧。”
弗睿愣住了,他想要吼,想要解释却根本无法说话,此时他的身体像是被锁住一般,像是有人按着他的头非要让他看完。烦人的声音又在耳朵之间起起伏伏。
“有意思吧?你的师父还在到处找你呢……”
听到这里他更加猛烈地挣扎。缇芮雪和爱德格的身体渐渐变成虚影,虽然声音也随之渐行渐远,说出的话仍显得格外清晰:
“他姓红枫,红枫国……”
“啊!”
再回过神来时弗睿对着墙壁坐在床上,眼前是一幅航海地图,两侧一群人围绕着他,医护人员为他擦拭汗珠。还有一个两鬓斑白,带着船员帽的老人。缇芮雪和爱德格面露焦急神色,就连当时给自己赔罪的大叔也站在他的床前。
弗睿摸了一下脸颊,两滴眼泪从眼珠里滑落下来。
缇芮雪询问他:“你还好吧?”
大叔走过来递给他一条手帕:“小兄弟你怎么哭了?”
弗睿扶着额头,不顾他人劝阻跳下了床位,重新来到了甲板上。
此时海洋一望无际,早己和天空连在一起了。清晨的太阳由东方升上天空。
他看着眼前的一切,身后的三人赶来时他转身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只是一天而已,”瓦尔特回答说,“当时我正在那里看海,突然听到后面喊有人晕倒了,我回头看的时候你正在那里趴着,我赶快把你带到医务室去了。”
说完这些他还特意补充道:“你的朋友也很担心你。”
弗睿看着身后的二人,想起之前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,心情不由得复杂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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